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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楚國之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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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境戰報八百裏加急到禹國京都的時候, 已經是十二末月了。

禹皇拿著戰報就笑,“這個趙士德,倒是知道什麽是大勢所趨。”

馬上就要過年了, 不僅僅是百姓們開始備年貨,宮裏也要開始準備起來了, 於是有小太監在外面忙著掛燈籠, 禹皇問折青話的時候, 她正看著窗外的燈籠出神。

禹皇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,道:“阿青, 你怎麽了?”

折青搖了搖頭。她剛剛看見一個小太監掛了個中國結燈籠,那一瞬間, 她突然感覺自己回到了現代,而不是在一個戰亂紛飛的古代。

她回過神,道:“只是覺得, 又是一年,實在是太快。”

禹皇便趁機提起了一個話題, “阿青啊,過了年,你也要二十一歲了, 有想過誰做皇夫嗎?”

折青:“……”

對不起, 是她不該提起的。

她搖頭道:“再過幾年吧, 等天下安定了, 再說不遲。”

禹皇也就隨她去了, 重新說起魯國投降城池的主將趙士德,道:“這人了不得,是個人才,不僅僅自己投降了, 還說服鄰近三座城池投降——這般的人,多重用重用。”

折青便拿出顧溪橋寫來的折子,道:“最新的三城不能再並入朝州了,重新合成一州吧——父皇,你取好名字了嗎?”

禹皇就道:“取好了,就叫聞州吧。”

聞者,聽也。朝聞天下。

折青想了想,道:“女兒知道了。”

禹皇:“讓趙士德暫時作為聞州主將,到時候後面打下來的城池,數著數量都交給趙士德。”

折青就走過去看地圖,“如今,魯國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城池被我們打下來了,還有三個州,三十一城,讓沈柳過了年,就開始往魯國那邊去吧。”

對於魯國,其實他們一開始就走的不是戰爭路線。因為和平演變的希望實在是太大了。

魯國內部的權利爭奪和禹國對魯國流民的接納,讓魯國百姓如今對禹國軍隊也徹底接納。如若不然,也不會出現這種三城投降而無事發生的景象。

翻遍歷史上的題材,也沒有禹國和魯國這般的吞食城池過程,所以折青知道,這事情傳到其他國家時,怕是會引起其他五國的震驚。

她就站起來,抱著折子要走,“其他四國還算了,恐怕楚國對我們恐懼更深,打下魯國之後,怕是楚魯邊境線要變成一道天河了。”

楚國的流民過不來,禹國的商人應該也過不去了。好在現在走水路倒是更加的便利,繞過楚國,跟其他國家來往一點兒也不耽誤。

而且,上有政策下有對策,朝廷的政令如何,從來都不是商路停止的阻礙。商人們為了商路,遲早會不用她管,也找出一條可以行的通的路來。

楚皇麽……如今真是飄了。也不知道楚天齊跟楚皇怎麽樣了。

她臨走前跟禹皇道:“去年楚天齊在京都的時候,便已經不受到楚皇的信任,如今,怕是更甚了。想來,不久之後,咱們便能聽見楚國戰亂的消息。”

……

“我不能這麽做。”楚天齊拒絕心腹支持他扶持別人篡位的想法,“如今楚國剛安定下來,若是我們扶持他人揭竿起義,豈不是要楚國百姓再次受到戰亂之苦?”

他雖然是個謀士,但也算是個體惜百姓之人,但就是開口百姓閉口百姓,讓楚皇對他心生芥蒂。

之前,楚皇最喜歡楚天齊的一張利嘴和心中的謀略,他曾經給自己解決過兩次危機,後來後楚建立,楚天齊也算是殫精竭慮,什麽事情都做到最好,在朝臣之中的名聲很好。

他聲名鵲起,楚皇的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。因為他總聽見有人說:若不是楚天齊,他趙田都不能成功拿下皇位,就算拿下來了,也保不住,早就被秦國和魯國奪去了江山。

這種話,聽一遍,他覺得無稽之談,將說這話的人拉下去殺了,但是聽兩遍,便會懷疑這背後是不是有人在挑撥他和楚天齊的關系,於是又殺了一批,等到第三遍的時候,他的心裏就在嘀咕了:怎麽都殺不絕呢?難道大部分人是這般想的?

心裏一旦種下了懷疑的種子,便不得了了。是行也想著,坐也想著。楚皇還不算是個昏君,他這般想的時候,就會將楚天齊的好處從腦海裏扒拉出來好好的感受下,但感受了一回,兩回,三回……難道那點好處,還能一直讓他感激他?

慢慢的就磨滅了。

楚天齊的壞毛病就出來了。這個人,功高震主,還是女婿,若是他死了,說不得會以此謀朝篡位。

楚皇就看楚天齊看不慣了。於是心中存了偏見,朝堂上別人說是為了百姓,楚皇欣慰,但是楚天齊說為了百姓,楚皇便會在心中冷哼一聲:百姓,是朕的百姓,怎麽,你張口閉口百姓,是要造反不成?是想做皇帝不成?

於是便慢慢的打壓他。他打壓的方式也很粗暴,就是直接收回楚天齊的權利。

想到這裏,楚天齊苦笑,道:“且就算我想扶持他主,可我般一個主子一個主子的,即便成功了,也得不到新主子的重用。”

所以良才擇主,也是一場賭博。

心腹便道:“既然這樣,不如我們直接自己反了。今年冬日這麽久都沒雨雪,怕是明年收成不好,到時候蠱惑流民起義,自己做流民頭子去,豈不美哉?如今我們四處受敵,遲早腦袋也會保不住。”

“主君,雖則那是君主,可他的君主來路也不當,天下人可共而伐之。”

楚天齊看著心腹,突然問:“這也是他們的想法嗎?”

楚家有自己的一只兵隊,雖然不多,但也有千餘人。他說的他們,便是這只兵隊的小隊長們,都是他信任的人。

心腹就道:“是……如今天下亂相已起,成王敗寇,我們大可搏一把——主君,說句不好聽的話,就算是死了,也比如今兄弟們一起活得憋屈好。”

“您被奪了權之後,兄弟們出門也會受到欺負,前幾日,老陳被劉貴妃的侄兒打了一頓,牙齒都打掉了,兄弟們想要替他報仇,但被他攔了下來……他說,若是之前,我們還可以打上門去,可是如今牽扯太多,要是給你惹了麻煩,便也心中不安。”

楚天齊就明白心腹的意思了。且他明白,這種事情定然不會是發生了一次兩次,而是許多了,不然,心腹是個穩重之人,不會說起來這般的憤怒。

但是造反,談何容易。楚天齊閉上眼睛,道:“我要好好想想,你回去後,也要謹言慎行,約束著兄弟們不要鬧事情。”

心腹就最終試探著道:“——主君,你還記得前楚皇室逃出去的那個皇子嗎……”

楚天齊:“慎言!”

他也想起來那個孩子了。

前楚雖然暴虐,但是也有忠君之臣。皇室之中暗衛頻頻,當初他派人去追殺被暗衛帶著逃往禹國的皇子時,沒跟趙田說。

後來那暗衛死了,皇子被人救下,屬下回來說沒找到時,他也沒有繼續追查。

當時只覺得應該要留下後手,若是大家平安無事,那皇室子便逃也逃了,若是有朝一日……那便是一個好棋子。

他跟心腹道:“咱們的人這些年,還是沒發現十三公子麽?”

心腹搖頭,“奇怪的很,進了禹國境內就消失了。當時我們在禹國徐州翻了個底朝天,就是沒有找到。”

楚天齊想了想,道:“他這個年紀,根據禹國的政策,怕是會去上小學。徐州的小學都查一查。”

心腹點頭出去了。然後在庭院裏遇見了玉華公主。玉華公主是楚皇的三女兒,在宮裏還算是得寵,嫁到楚府之後,奪了楚夫人的位置,也並沒有作妖,而是禮貌的對原配夫人。

原配楚夫人帶著兒子和女兒住在京都城外的莊子上,一直都沒回過京都,所以玉華公主便時不時的就送一些東西過去。

禹國來的鏡子,絲綢,金銀首飾,還有小孩子喜歡的連環畫,啟蒙書等,只要她和她的孩子有,郊外那位就也有。

原來的楚夫人娘家姓齊,如今大家都喚她為齊夫人,收到了玉華公主的東西,也不拒絕,反而會時不時回贈一點鄉野之間的果子,自己做的酒菜,一樣樣的送往楚府,點明是要給玉華公主的,並沒有楚天齊的份。

楚天齊還挺滿意齊夫人跟玉華公主的相處,覺得如今也算是兩相宜。只是到底覺得對不起齊夫人和孩子們,便時不時去看看孩子,玉華公主也並沒有什麽不滿。

這般懂事的公主,在楚天齊心裏還是有分量的,於是在他的心腹那裏也有分量。心腹見了她,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臣子禮,道:“公主是去尋主君麽?他正在書房看書。”

玉華公主便笑著道:“免禮——不過是姐姐送了一些冬筍來,我瞧著新鮮的很,便熬了一鍋筍肉湯。”

心腹便在心中感嘆若是他日主君真要造反,這位公主便也毀了。玉華公主倒是沒有察覺出什麽異樣,只是送了湯,回到屋子裏,跟奶嬤嬤道:“如今天冷了,也不知道姐姐那邊怎麽樣了,郊野可比城中冷。”

她的奶嬤嬤笑著道:“都是鋪了地暖的,還有炕,怕什麽呢?奴婢覺得說不得比咱們這裏還暖和。畢竟她那邊,可沒有後院裏一堆不要臉的小妖精作妖,讓你時不時就要去主持公道——不是奴婢多言,您就是心太好了,縱容的這批無法無天的狐貍精不知好歹。”

玉華公主便摸摸兩歲小兒睡著的臉,溫柔的笑著道:“她們鬧就鬧吧,左右也鬧不出大事來,我來回跑,替天齊管著後院,他也記我的好。”

奶嬤嬤便嘆氣,說實話,剛開始陛下突然做了皇帝要將公主賜婚給楚天齊的時候,她最擔心的便是齊夫人和她的四個孩子。

三兒兩女,已經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地位,自家這個單純的公主嫁過來,說不得就要被欺負死。

但是如今,齊夫人眼看是個好的,倒是後院裏的小妖精,實在是讓人討厭。

玉華公主看著兒子的臉便滿足的很,道:“我已經跟天齊說過了,明日要去莊子上看望姐姐和四個孩子,我們郅兒也想哥哥姐姐了。”

奶嬤嬤嗯了一聲,道:“那老奴去讓人準備好馬車。”

玉華公主點頭,抱著兒子睡覺,道:“姐姐做的竹筍好吃,我今日做了,都沒有她做的那股味道。”

於是第二天到了莊子上,見著齊夫人就道:“今兒午膳,姐姐給我做竹筍吧。”

齊夫人懶洋洋的翻了個身,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,一邊吩咐人將郅兒帶過去給自己的兒子女兒帶,一邊看玉華公主的臉色。

“怎麽臉色不好?沒睡好?”

玉華公主搖搖頭,這屋子裏熱,她脫下外面的衣裳,道:“不知道,淺眠的很。”

倒是奶嬤嬤插了一句嘴。

“都是後院那些小妖精害的。”

玉華公主便連忙瞪了一眼奶嬤嬤,跟齊夫人道:“也不是,我一向少眠。”

齊夫人就撇了一下嘴巴:“玉華啊,你是公主,要是硬氣一點,直接將那些妾室通房的都打殺了,他楚天齊難道還能說個不字?你這麽傻,遲早要被他賣了還幫著數銀子。”

玉華公主就道:“姐姐,夫君很好,也不偏幫她們,只是向著我。她們總不得夫君去,便也吃味些,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
齊夫人就嘖了一句,“你別總把楚天齊掛在嘴邊,他難道是什麽好人麽?”

便喝了一口茶水,罵道:“你也是個傻子,有這般的身份,還任由他欺負。要我是你,便將楚天齊一起收拾了,保管讓自己活的舒舒服服的。”

玉華公主就笑著道:“哪裏便到如此地步了。”

她還邀請道:“姐姐,咱們好,你回去住著又如何?總不能一直住在莊子裏吧?你回去,住在西院裏,咱們東西兩院平著。”

齊夫人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只覺得這個人是個傻的。但也是因為傻,才讓她這個冷心腸的人對她有了一絲善意。

齊夫人少年跟楚天齊在一起,知道這個人有才華,也對家人不錯,但那是沒有觸及到他的利益上。

不然,她能下堂給公主挪位置,公主也能下堂給別人挪位置。

齊夫人就慎重的對著玉華公主道:“你要小心楚天齊——他這種人,最是註重大局,你知道註重大局的人,最傷害的是什麽人嗎?”

玉華公主搖頭,“妹妹不知。”

齊夫人:“是親人。”

她道:“我給你舉個例子,如果你和他的下屬同時需要一瓶救命的藥,他只有一瓶的情況下,絕對不會將藥給你,而是會給他的屬下。”

反正齊夫人早就看穿楚天齊了,她雖然遠在莊子上,但是京中該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,於是想了想,道:“玉華啊,看在你如此傻的份上,若是有一天,你不能活命了,就將孩子送來給我,我歡喜你份純善,願意在你死後給你將孩子養大。”

……

“養孩子是頭疼的事,但是有一些人卻喜歡跟孩子在一起。”折青道:“便優先選擇這些人到慈幼院裏做事情。”

慈幼院裏有老人,有孩子,老人倒還算了,自己已經活了那麽多年,有一筆賬在心中,基本上不會麻煩慈幼院的護工。

但是孩子卻不一定了,不是說他們有多調皮,而是將一個孩子養大,心理健康特別重要。

尤其是慈幼院的孩子,那般的懂事,可也十分特殊,比起成才,在他們年少的時候是最應該受到的是心靈保護。

“千萬不要那種人面獸心的去,不然咱們辦的慈幼院也沒有任何意義了。”折青跟洪洞西說完,又道:“如今,師範學院情況如何?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。”

洪洞西自從回來做師範學院的院長之後,就忙的不行。一年到頭也難見兩三回,但是這人的精氣神是越來越好了。

“跟年輕人待在一起,只覺得自己也年輕了幾歲。他們朝氣蓬勃,臣每每覺得與他們說幾句話,自己便回到了曾經。”

師範學院如今早已經步上了正軌,從這裏讀一年書出去的學生,基本上已經懂得了些許知識,去教小學生認字和一些基礎的物理化知識,是足夠了的。

折青也只是慣常的問一問,今天主要說的還是慈幼院的選人問題,見事情都說明白了,自己的意思應該傳達到位了,便讓洪洞西退下。

洪洞西也忙的很,跟折青一般,一點兒時間都不想浪費,立馬站起來,抱著皇太女殿下剛剛給的育兒書籍這往外面走。

他一故的埋頭走路,卻在半路上面撞到了一個人。洪洞西連忙擡起頭看,發現是兵部尚書大人。他笑著道:“大人走路怎麽如此慌張,可是出了什麽事情?”

兵部尚書笑呵呵的,“無事無事,只是兵部事情忙得很,我這不是著急麽?”

洪洞西沒有想太多,打了招呼就要走,但走了幾步卻發覺不對勁了——兵部忙的很,不應該忙著要出宮嗎?怎麽還往宮裏面去了?

他連忙拉著一個過路的小太監問:“是不是孫香孫大人進宮了?”

每到年初年末,孫香是最忙的那一個。不僅僅是忙著要四處收賬查賬,還要忙著躲避這一些想從她荷包裏面掏錢的人。

她是左也躲右也躲,躲著不見這些人。但終究是躲不過去的,今日再小心翼翼的進宮,還是被抓了出來,一群人圍著她說自己的苦處,尤其是兵部尚書這個老頭子,兵部的待遇已經夠好了,但就是還想撥銀子下去。

不行,堅決不行。

因為多收了聞州兩城,今年已經從她口袋裏掏出不少軍費了。她幫著皇太女殿下掌管國庫,雖然掙得也多,但絕對耗不住他們這般的消耗。

何況今年還沒有下雨雪,沈離推斷出明年的收成定然不好,農部那邊加班加點的想著讓禹國多囤一些糧食,她也不例外,想給自己多留一些銀子。

孫香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兵部尚書,用明年可能大旱都要囤糧食囤銀子的理由,又轟走了一批人,最後剛要松一口氣,便見師範學院的院長洪洞西洪大人顛顛的跑過來。

人還沒到呢,便喊的這條路上都是她的名字了。

“孫香大人——孫香大人——等等我。”

孫香:“……”

她本想一走了之,眼不見為凈,但洪洞西這個人特別狡詐,見孫香沒有停留之意,連忙又喊了一句:“皇太女殿下說——”

孫香便停了下來。

洪洞西滿意了。氣喘噓噓的過來,搓著手道:“孫香大人,今日皇太女殿下把我叫進宮裏,說是要選一些人去慈幼院,又說了慈幼院的設施設備不能是壞的,還說要註重他們的身心健康……”

孫香心中一梗。

原來是這麽個皇太女殿下說呀!

那皇太女殿下說的可太多了——這朝中之事,哪一樣不是皇太女殿下要他們去辦的?

不過禹國的臣子們也都知道,其他的事上可能還有出錯的可能性,但是教育上面,確實不能出錯的。

孫香也知道皇太女殿下為什麽突然把洪洞西叫進宮,皆因前幾天雲州城裏送來了一封折子。

那折子上說竟然有畜生對學生行畜生之事,卻沒被發現,最後還是孩子的母親幫孩子洗澡的時候發現不對勁,這才鬧出來。

那孩子是個七歲的姑娘家,在班裏也不算頂頂聰明之人,家中也不是個好的,且她上學之路也多災多難。

那姑娘家裏有三個兄弟,都已經送去小學讀書了。只有她最小,她父親便覺得姑娘家家,不用讀書也可以。

還是因為她為雲州人,雲州的政策措施都走在最前面,京都夫人們成立的慈善機構中,有一個是專門給姑娘家讀書用的,於是便有人專門上門勸說,拉出“皇太女殿下希望姑娘家多讀書,你要是不準她去讀書,便是違抗皇太女殿下的旨意。”,這才嚇唬住他,在他妻子的幫助下,小姑娘才得以上學。

但是命實在不好,上學剛半個學期,就被禽畜給盯上了。那人還是京都師範學院畢業出去的,畢業成績不算好也不壞,家世也不好不壞,所以去了雲州鄉下。

誰知道就做出這般的事情。

孫香都不敢想像,若是姑娘的母親沒有將事情鬧出來,那將有多少姑娘栽在這個畜生的手上。

皇太女殿下說,這種人一經查實,就該直接砍頭,就連他的家人也要受到牽連。

這般憤怒了幾天,跟周鑫和洪洞西等人敲定了一些學校培養孩子和先生人品的細節,今日恐怕覺得其他學生還好,但慈幼院無父無母的孤兒是最難的,便又放心不下,讓洪洞西來繼續細化慈幼院的細節。

細節都是需要銀子的。

孫香嘆口氣,她今天可以拒絕很多人,但是洪洞西大人的卻是拒絕不了的。於是一邊走一邊深呼吸,“洪大人,你可別要多了。”

洪洞西一聽這話,就知道孫香雖然動了惻隱之心,但是動的卻不多,於是便死活要拉著她去慈幼院,親眼看看那些孩子。

兩人在路上角逐,周邊冒著大風進宮或者出宮的大人們就站在旁邊看一看,笑呵呵的都勸:“去看看吧孫大人,孩子們多可憐啊。”

禹國的朝臣們,好像又不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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